莫作鹿头寻鹿角——内家拳之起底
“随心所欲,不逾矩。”此,无为而无不为。练要往开里练,是为松张;用则越简单越好,是为无形。站桩也好,打拳也好,都是往松张上找第一步,找到了才算入门,否则就始终还在后天肌肉上玩弄。民国时有名家说这样的武术是和自己较劲,较劲的人自己不明白,因为路子错了,身心没上层次,就永远都迷糊中。内家拳的根骨是:“不用后天之力,只用后天之形。”所以讲内劲,不讲拙力。先在后天之形上下功夫,是为六合九要。去了浑身的拙力,找到先天的那一点子应用,逐渐便转了身心,后天而返先天。老虎狮子捕猎,绝对不会周身崩的紧紧的扑人,始终都是该放松的地方放松,肚皮上的肉耷拉着,就最后那一嘴狠毒。
孙氏拳练的就是最后那一嘴。不招不架,就是一下。没有接手,不管对方怎么打。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。只一下就把人打坏了,就是孙禄堂传下来的孙氏拳。传统武术就是模仿猛兽捕猎。观察猫打架,脊梁骨高高拱起,这就是大龙。动物没思想,所以没拙力。换言之,力的清与拙在于心,也即形与意的关系。形意拳!
太极拳“身备五弓”,就是松张之力。周身关节一一打开,筋脉伸张至极(非硬拔),加上心中那一点子应用,气血入骨,便是道理所在了。太极拳一动气血就动,不存在鹿头上找鹿角的问题,只要身心都放对地方,规矩都到,就齐活了。人心多贪,或喜自作主张,随意增减,便把太极拳都练成了自己的四不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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