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似无象若真——拳中机趣
自然与人心灵的契合有时真是难以言状,刚刚说完春雷滚滚、春风化雨,没想到就成真了。此时雷声阵阵,春雨淅沥。开车出去了一趟,湿润的空气理有一股苏醒的泥土的芬芳。春天真的来了。想起《逝去的武林》里提到形意拳虎豹雷音,以震雷霹雳之前的隐隐雷声来做比喻,想想也真是形象。若有似无,大象若真。当身心中的那个真修炼出来以后,人性的种种与自然的契合就是难免的了。好像李仲轩老和乡亲谈话,突然当着人面打起鼍形,把人家给吓着了。家人问其缘故,他只是喃喃自语:时候到了。这种事只有过来人才明白。所谓身心合道,已经是不由自主了。那个自主是假的,不由才是真的。夫道者,万物之本来面目。
弹琴作画的人很容易陶醉在其中,而忘乎所以。搞艺术的人激情灵感迸发的时候,恰恰是最无我的时候。他把自己都忘了,思想中只有旋律、色彩,便靠近了道之朴素本质,这个时候智慧才能迸发出来。练拳也是一样,要陶醉在其中,要忘乎所以,如饮纯酿,好像老母鸡抱窝一样不离其中,则自然有一番新光景出现。
春天打雷,会把泥土中的虫子惊醒,也会把泥土变得芬芳。一打雷,泥土里的营养就丰富了,然后就可以开耕播种。这就是大自然的“机”,是道法衍化出来的规律。修道也好,练拳也好,要懂得抓住这个“机”,否则整日里瞎琢磨,都是这颗俗心在造作,是没出路的。道者盗也,要和上自然规律,懂得偷天地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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